盛楹愣了一下,眨了眨眼睛,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。
大早上见到沈砚舟已经够意外了,现在发现他无聊到在沙地里画东西,简直可以称得上惊悚了。
她定睛一看,发现是只小兔子,看得出来沈砚舟绘画功底挺强,拿着根要断不断的破草,画的兔子跟昨晚她给他头绳上那只一模一样!
蠢萌蠢萌的!
倒也不必特意注明盛嘤嘤三个字!
她实在有点不明白沈砚舟为什么对这只兔子那么执着。
她忍了忍,没忍住问:“沈砚舟,你在做什么?”
沈砚舟掀开长睫,看见她,漆黑的眼眸里毫无廉耻之心,更无半点悔过之意。
他随意丢下那根草,透出一点干净的痞气,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地睨她,没答她的话,声音听上去又痞又欠:“不挺像?”
盛楹:“……”
算了,本就是没良心的主,跟他计较做什么?
这会儿,她才发现他穿着宽松的黑色运动服,腰窄腿长,高高瘦瘦,懒洋洋地单手插兜,清爽得像是一个大学生。
额发湿润,耷拉在白皙的额头,胸口微微起伏着,锁骨的位置也是湿的,清晨的光细碎的涌入桃花眼里,灼灼潋滟,直勾勾地看着她。
气息炽热,好似比刚爬出来的太阳还要热一点。
他这样子可真是太招摇了,一张祸水脸,一不小心就晃了所有人的眼。
晚上还好,现在正是上班时间,人多得不行,都往他们这儿瞧,走过了都要回头。
盛楹有一点头疼,迟疑问:“你这是在跑步?”
沈砚舟眼皮散漫耷拉着,懒懒嗯了声。
作息真好。
盛楹默了默,小声问:“从哪里开始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