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钺愣是在台阶下立了半晌,逼着自己压下怒火,面沉如水跨上台阶。
众臣陪着笑让开道。
裴钺路过柳尚书跟前,老尚书讪讪地拱袖,“您怎么来的这样迟?”不是早出发了吗?
裴钺只觉这些臣子不可理喻,咬着牙道,“等朕出来收拾你们。”
大家当即跟个锯嘴的葫芦,纷纷跪地不言。
别看皇帝撂下狠话,却是无人退场,来都来了,若临阵脱逃才是真正惹恼圣上,倘是喜事,大家都沾了光,若不是,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,大家老神在在在门口站班。
这么多一品补子朝臣在府上,不可能真让人站外头,皇帝一进去,二老爷与家中少爷立即出来迎客,朝臣们记着皇帝那句话,只道,“圣上让咱们在外头站着便站着吧。”
实则是不敢进去。
过一会儿,等到舒澜风回来了,就看到如此壮观的场面,他呛到了口水,
“这是做什么?”
柳尚书与吏部尚书瞧见他,面色一喜,镇场子的来了,于是一左一右凑上去,扯着他往里走,
“这里三曾外三层的,且不如进去听,心里也踏实些。”
连忙将大家伙迎进去,庭院内如同开席一般热闹。
裴钺进了杏花堂,命妇们全部退去了院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