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氏急着要给她补身子,被马太医哭笑不得按住,
“二夫人,郡主如今刚好,得温补,我教了几张食疗的方子给你们家的小容姑娘,让她照料便成。”
自那日马渔遇见容容,发现这小姑娘心性坚韧,极为沉得住气,对她生出几分欣赏,得了空特意与她聊起了药膳,不成想这小姑娘极有自己一套见解,可惜是位姑娘,否则,定将其收为徒弟。
沈妆儿将这一切收在眼底,便唆使着容容拜马太医为师,马太医哪敢收女弟子,却还是磨不过容容与沈妆儿,答应每旬以给沈妆儿请平安脉为由,教容容半日,容容喜极而泣。
雪下了两日,昨日刚放了晴,屋檐下杵着一排长长的冰棍,一点点消融,正是最冷的时候,婢子们拘着沈妆儿,不许她出门。
她百无聊赖,托腮倚在窗塌下,那双清澈又灵动的眸子,不遗余力地从窗缝里寻一丝雪景。
京城富贵府邸都用玻璃做窗户,外面的景色可瞧的清清楚楚的,可惜沈家没有,用棉麻做的厚厚一层窗纸糊着,只模糊瞧见些影子。
听雨知她无聊,捧着一匣子过来,替她涂丹蔻,沈妆儿爬坐起来,将薄衾拥在怀里,懒散地将白皙的手指伸出,任由她捣腾,
“玫儿怎么样了?”
“二小姐好多了,肚子也不疼了,亏了马太医这几日在府上,照料了您,也顺带帮着二小姐把胎给坐稳,二夫人不知多高兴呢,就说沾了您的光”
听雨又咧嘴笑了笑,“不过,杨夫人的意思是让咱们二小姐在娘家住一阵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