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小厮亲口承认他有心疾,怎么着,想反悔?”随侍眼神往姚家人堆里寻,哪有今日马球场那个小厮,心中顿时一慌。
威远侯府的长公子见状冷笑一声,指着他与常秀山道,
“大人,瞧见没,杀了人不认罪,绞尽脑汁在寻借口呢!”
常秀山审案多年,当然不会听信双方辩词,而是问同知道,“人是怎么死的?”
“气绝而死,仵作初步判断是被捂死的!”
“胡说,我家三公子根本没捂他!”杨三郎的随侍双眼猩红,急得跳了起来,可惜他位卑言轻,压根无人听他的话,捕快见他形容可怖,反而上前将他按住,顺带将嘴给塞了。
常秀山往洞开的堂外望了一眼,天色昏懵一片,京兆府堂前聚满了人,有看热闹的百姓,更有今日参与马球赛的同伴。
“可有人证?”
“有!”同知摆了摆手,捕快当即从庭外带进来几位公子。
常秀山托臂在桌案,重重按捏着额尖,看了四人一眼,“你们来一个人,将今日的事给说道明白”
大家伙你推我,我推你,最后是一位穿蓝色长衫的年轻公子先开的口,他脸色依然有些发白,抖抖索索道,
“大人,事情原委是这样的,杨三郎前阵子参加武举,得了个第三名,他家里在朝中没门路,恰恰我们这群兄弟中有人结识吏部侍郎府的公子,便邀约一同打马球,想替他引荐引荐,午后杨三郎陪着侍郎府的公子打了一场,侍郎府的公子有事便先回去了,第二场杨三郎便没上场,独独站在场外看着呢,当时姚家的小公子骑马刚好打他身边经过,具体发生了什么,咱们也瞧不清,只看见姚公子到了杨三郎跟前,突然就坠了下去,等咱们蜂拥而上时,他便倒地不起,气绝而亡”
常秀山听说还牵扯到了侍郎府的公子,浑身冷汗冒了出来,当即身子前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