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一笑,点到为止,默契尽在不言中。
在座的都是人精,自然明白这番话的玄机,六王妃心中五味陈杂,如了丈夫的愿,就是不知丈夫打着什么主意。
沈妆儿哭笑不得,她哪里还会再嫁,除了孩子,这辈子已经没什么遗憾,待去了邬堡,收养几个便是,这一生也就知足了,还用得着去伺候男人?那种日子过得够够的,不想再趟哪家的浑水,只是这番话藏在心里,与谁都说不明白。
淮阳侯带着儿子霍许在前院招待宾客。
宾客一个赛一个尊贵,淮阳侯是个粗人,不晓得怎么应酬这些金尊玉贵的王爷,便拉着儿子一股脑子敬酒,原先还不懂为何惹来这么多尊大佛,直到太子心腹温宁驾到,才恍然明悟,这些贺客竟是冲太子妃而来。
淮阳侯一时扶额苦笑,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能沾沈家的光,也越发感慨,这太子妃果然非同凡响,为了让她露一面,惹得满朝兴师动众。
温宁示意侍从奉上一精致的紫檀长匣,
“本官代太子来贺小千金生辰。”
淮阳侯听了这话差点没跪下来。
竟是太子的意思。
连忙擦着汗,长揖到底,“不敢当,不敢当,温大人请进。”
亲自接过长匣,掌心一沉,想必不是俗物,小心递给儿子霍许,抬手一比,将温宁迎入正厅。
温宁踏上厅堂,冷不防扫了一眼,六王,九王还有十王朱献,三人八风不动地坐在堂上,心中冷笑,上前拱了拱手,
“给王爷们请安,三位王爷怎么得空来霍府吃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