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他都不知谁是沈瑜。
好样的。
这婚离了算了!
皇帝气得生生能抠出一块肉来,用御极多年见惯大风大浪的沉稳压制住情绪,含笑问道,
“沈爱卿求见,可是有要事?”
这完全是对儿女亲家的语气,无丝毫皇帝架子。
话落,当中那位官员与左边那位官员视线齐齐扫向沈瑜。
皇帝等人也跟着将目光移过去,并同时暗中松了一口气。
神情最为严肃,风姿特秀这一位是沈瑜,也对,太子妃艳冠京城,她父亲长得定然是极好的。
皇帝连忙朝刘瑾使了个眼色,刘瑾二话不说给沈瑜端来了锦杌,这是要赐座。
沈瑜愣了一下,他虽不认识刘瑾,可认识那身飞鱼服,莫非是新任东厂提督?
东厂在坊间名声如风声鹤唳,人人敬畏之所在。
沈瑜再淡定从容,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怵意,不过今日来见皇帝,着实不是国事,而是私事,自然也就沉得住气,稍稍朝刘瑾拱了拱手,与皇帝道,
“陛下,臣位卑,岂敢落座?这不合规矩。”
皇帝瞥了一眼三名官员,清一色的五品官服,着实不够格在御书房落座,规矩不可废,于是冷眼扫向左侧几位官员。
顾尽忠等人收到皇帝眼色,齐齐将锦杌往后一蹬,扑通一声全部跪了下来。
朱谦见状,也默不作声将锦杌挪开,跪在皇帝御案一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