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荷几乎百念皆灰。
只是,突然间似想到什么,她慌忙爬了起来,捧住沈妆儿的手,“主子,奴婢记得王爷此前承诺过,在您生下嫡子之前,绝不会纳妾,王爷是信守承诺之人,主子,咱们回去求求王爷,与王爷示好,断不能让那王笙进了门,断了您的后路”
也不知沈妆儿是没听进去,还是不以为意,她目色挪至北侧的太液湖,一群雀鸟自湖上飞旋徘徊,一声声啼叫,落入耳里,竟是万分悦耳。
就在这时,一道冷峭的嗓音自身后响起,
“哟,煜王妃坐在此处吹风呢,怎么样?这风可否凉爽?吹得舒不舒服?”
沈妆儿侧眸,朝来人看一眼,一身绿色迆地长裙,唇角冷冷上挑,不是那宁倩又是谁?
“御花园的风自然舒适,不过若是没有些歪瓜裂枣在此处搅人清净,便更好了”
她明明是坐着的,却无端给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。
“什么歪瓜裂枣,你什么意思?”宁倩嗓音陡然拔高,俏脸一阵绷红,稍一思忖便琢磨出沈妆儿的意思来,歪瓜裂枣,不就是讽刺上回她舞剑不成,割了自己一刀么?
每每思及此事,她都能呕出一口血来。
底下赏花的女眷皆被惊动,些许个胆大的提着裙摆凑在护栏边上看热闹,亦有人踮着脚往亭上张望。
沈妆儿眼神淡漠的如同云丝,移目望向脚下的秋林,不再理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