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谦就这么借力打力,一箭三雕地将侍妾之事给解决,并成功得到了自己觊觎许久之物,一旦军器监到手,他便掌握了大晋军技命脉。
说到底,皇帝对蒙兀忌惮非常,给了朱谦机会。
“昌王的名单被泄露,必定会调换一批人手,这是咱们的机会王爷您在边境埋下的伏兵,可派上用场了”温宁满脸佩服地看着自家主君,若论智谋,皇帝那些儿子加起来都不是朱谦的对手,朱谦难就难在,母家无势,全凭自己独立打拼,也幸在筹谋多年,已大有成效,一切都在朝想象中发展。
朱谦一夜未归,消息又被瞒得严实,沈妆儿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,隽娘战战兢兢跪在她跟前,只道,“是奴婢一时冲动,没料到那婢子厉害,竟是要去皇宫告状”
沈妆儿坐在圈椅里,扶着茶盏也有些疑惑,“不怪你,事情有些蹊跷,论理,王府那么多侍卫,怎么会让人跑出去?”见隽娘惊疑未定,失笑道,
“你起来,不要怕,主母未孕,侍妾喝避子汤乃常情,我与王爷大婚未满三年,嫡母却急着送侍妾,侍妾仗着帝后撑腰,无法无天,竟敢闹去皇宫,此事即便传出去,也是我占理。”
前世她就是少了一分魄力,但凡朱谦不高兴,自个儿先吓得战战兢兢,底下人越发惶惶度日,她还真就不怕了,有胆量皇帝下旨把她休掉,那她也痛快卷铺盖走人。
这么一想,沈妆儿反而松快了,摆摆手,笑道,
“都去歇着吧,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。”
翌日天亮,沈妆儿照样睡到日上三竿方起,几个丫头听到动静进来伺候,留荷带着小丫头打水进来给她净面漱口,听雨捧着衣裳搁在一侧,隽娘端着茶水要进不进的,人人眼下一片黑青,沈妆儿揉了揉眼,叹一声气,“怎么了?有消息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