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谦总算察觉了些异样,停了下来,正待问她怎么了,却见沈妆儿玉臂勾住他脖颈,浅浅埋在他肩头,疑惑骤消,力道加重
翌日天色蒙蒙亮,朱谦率先醒了过来,每每晨起,沈妆儿总要伺候他穿戴王服,今日偏偏睡得雷打不动,朱谦一面理着中衣系带,一面去瞅她,俏白的小脸陷在柔软的被褥里,眼尾还拖出一抹未曾褪尽的酡红。
想起昨夜要得狠了些,也就未搅她的眠,悄声去了净室。
书房小厮已将他的王服送来,郝嬷嬷趁着朱谦去净室,悄悄摸到内室一瞅,王妃睡得正酣,一时愣住了,正在犹豫要不要唤她,却见朱谦一身中衣自净室出来东次间,没有怪责沈妆儿的意思,郝嬷嬷无法,只得替他穿戴。
忐忑地将主君送走,郝嬷嬷与留荷听雨立在廊芜下,你看我我看你,均颠着一颗心。
听雨目色吃惊在二人身上流转,
“王妃还未起?”
留荷重重点了下头。
听雨啧了一下露出惊喜,复又赧然问,“那昨夜呢?昨夜王爷没怪王妃吧?”
郝嬷嬷抚了抚额,不知该怎么说,昨夜动静闹得挺大,弄到了深夜去,她进去伺候时,沈妆儿倚在塌上不想动,朱谦独自去了净室,以往沈妆儿总要追着去,二人在浴室还能闹上一出,郝嬷嬷觉着,沈妆儿还在因行宫的事闹性子,待会得劝着些。
沈妆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,她揉了揉酸胀的腰,一面打着哈欠,一面抬眸看了一眼窗外,天光大亮,院头的阳光金灿灿的,时辰不早。
换做平常,这个时辰,她已将午膳和晚膳要用的食材备好了。
现在没了这份心,整个人懒洋洋的,提不起劲头。
听雨将唠唠叨叨的郝嬷嬷给扯走,留荷连忙溜进来伺候沈妆儿洗漱,
“主子,也是稀奇了,今日王爷愣是没搅醒您,奴婢还担心王爷会动怒呢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