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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?事?早就有心理准备,都是活在刀尖上的人,可?每一次都还是会为他而担心。

惊夜轻轻拍了拍惊澜的手?臂,又低下头?来,将一个极轻的吻落在惊澜轻颤的肩头?。

这里距离京城还有一段路程,最快也要近天亮才能回宫。漫漫长夜,谢观几次和沈聆妤说话,沈聆妤都没有理他,后?来谢观身上有些?乏,躺在长凳上睡着了。

裹在他头?脸上的薄毯随着马车的颠簸散开,露出他的脸。

沈聆妤垂眼望着谢观好一会儿,伸手?将薄毯拉开一些?,再?拿了巾帕,去擦谢观的湿发。

他身上湿透了,衣裳还可?以?回宫再?换,可?湿着头?发睡觉是会头?疼的。她?擦得小心翼翼又十分仔细。本是不想吵醒他,可?是谢观还是醒了,他睁着眼睛,安静地望着沈聆妤。

车厢内的壁灯散发的柔光将沈聆妤的眉眼照得温柔无边。

沈聆妤发现他醒了,望了他一眼,又很快收回视线,继续沉默地给他擦头?发。

谢观开口:“我身上乏,没力气坐起身。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?止痛?”

沈聆妤垂着眼睛不去看他,闷声问:“什么事??”

“弯下腰。”谢观微顿,“然后?凑过来亲我。”

沈聆妤给谢观擦头?发的动作?顿了顿,她?将那方潮湿的巾帕展开,直接扔盖在谢观的脸上,然后?她?转过身去,靠着车壁闭目养神,看也不看他一眼。

谢观拿开盖在脸上的巾帕,放在鼻前闻了闻。打湿的巾帕上,并没有太?多沈聆妤身上的味道,有点可?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