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睫微动，浅浅淡淡的嗓音如清泉飞瀑般流泻而下，仿佛早已在心中复述过千百遍。

“第二个优点，很有同理心。”

“第三个优点，有毅力。”

“第四个优点，谦逊冲淡，但太过谦逊，江雪萤，”池声抬眸，“我希望你能多自信一些，你值得，那个男人配不上你。”

“第五个优点，很坚韧。”

“第六个优点，脚踏实地。”

“第七个优点，很真诚。”

“第八个优点，不论何时都能做到尊重别人。”

但实际上，能做到“尊重”，不轻鄙他人的兴趣爱好，不轻蔑因社会资源教育背景的不公而早就的生活习性，恰恰是这世上最困难的事之一。

“第九个优点，表里如一，不虚伪不矫饰。”

“第十个优点，”说到这里，池声微微顿了顿，甫又开口，“很坚定，一旦打定主意，就能坚持不懈地去做自己认定的那件事。”

有时候，他甚至会希望她没那么坚定。

落日像是一轮红彤彤的剪影，映照在电线之间，就像是小时候看的老旧日本特摄片中的截图。

江雪萤深吸一口气，强压下脸上的温度，也认认真真回望过去：

“第一个优点，你很优秀，长得非常好看。”

“第二个优点，我和你一样，你很坚韧，比我还要坚韧。”

不得不说，说这些话刚开始耻度真的非常高，但熬过前面那微妙的羞-耻感，之后说起来却顺畅许多。

或许是因为，整整积压了十年的话，有太多，太多的，想要倾诉。

“第三个优点，你非常耀眼。”

“第四个优点是勤奋，明明天资那么高，上学时却还在天天刷题，从未有过懈怠。”

“如果，天资也算一个优点的话，那这就是第五个优点，”说着说着，江雪萤忍不住也微笑起来，“最重要的是，你从来没有辜负自己的天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