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身边还有个大活人,祝骁阳心里咯噔一声,赶紧扭过头去检查池声的状态。
男生a又道:“江雪萤当时哭的啊,陈狗立刻就追上去了。”
“所以我说这两人毕业能不能在一起还两说,陈狗这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,到底是喜欢还是觉得对不起人家还得两说。”
少年面色苍白,眼睫微动,安安静静地听着,本来还尚能保持理智,但听到这一句,
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。
在这一刻,
啪地
断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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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里轰地一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骤然炸开。
“啪”地,祝骁阳心里一惊,咔咔地扭着僵硬的脖子看了过去,
少年垂着眼皮,指间骨节泛白,五指用力,
掌心喝了一半的易拉罐,被硬生生地、徒手、捏爆了,
水汽冲了出来的时候,
那两个男生也被这边的动静吓了一大跳,却在瞥见池声面色时又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。
四周安静得甚至能听见气泡弥漫时细微的声响。
“池声?”有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。
血液仿佛冻结,
池声的脑子里很乱,耳畔嗡嗡得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乱叫,太阳穴也跟着在勃勃乱跳,
祝骁阳本来想安慰两句,但瞥见少年的面色又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略闭了闭眼,池声抬脚就走。
祝骁阳跌跌撞撞地跟上,一边追,一边磕磕绊绊地在身后喊,“刺身!声狗!!池声!!”
少年就像根本没听见一样,看过来的视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