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不知道你和谢戈联系这么紧密？”

“我为什么不能跟谢戈很熟啊？”

“据我所知，这两天谢戈科室里的手术从早排到晚，他哪儿来的时间给你说这些闲话啊？”

对面的声音有些迟疑：“我……是我主动找他问的，他有空就顺手回我了。”

黎枳眯着眼，看着前面的红绿灯，指节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动，她突然紧声：“是叶昱钦告诉你的吗？”

对面跟着就不再出声了。

黎枳把车窗打开，耳边尽是风声的缭乱。

之前叶昱钦说他去找过她，黎枳当时就想，她在哪个大学读书，上哪个专业，高中班里，叶昱钦就只能去问凌思敏才能知道。

所以，这两人是一直有联系的。

隔了老半天，蓝牙耳机才传来声音：“我和叶昱钦是一直有点联系，但也不是很经常，有时候他会问我一些你的近况，前两天我们就随便聊了几句，他顺口说了你最近生病了。”

“你们俩……是见面了吗？”声音有些小心翼翼。

黎枳轻轻呼出了一口气，问：“你为什么要帮他打听我的近况？”

“诶？我猜这应该是你希望的啊？你不是一直喜欢叶昱钦吗？我不帮你看着点他，他万一被人给逮走了怎么办？”

“凌思敏，其实我从没在意过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回事。”黎枳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，后面有人超车，黎枳踩了踩刹车。

“我只想那棵树能够枝繁叶茂、高大魁梧，能为行人遮风挡雨就行，我们是马路两边的两棵树，遮各自的阴，行各自的道就好。”

“不论是我对他的爱意也好，还是钦佩，他在我这里的存在，就只需要像是青春里高高扬起的一面旗帜就好，他任风而起，随意浩荡地飘远。”

“我只想要他永远平安喜乐。”

对面先是沉默了许久，最后轻笑了一下。

“我觉得你们俩挺有意思的。”

凌思敏起初是笑着，后面她的嘴角逐渐平直，慢慢道：“叶昱钦是只要不是你，谁都不行。”

“你呢……你就是只要不是他，谁都可以。”

说到底，这就是一回事。

只要不是对方，两个人都得完。

黎枳藏着笑：“这又何以见得？”

“你和叶昱钦，一个一直谈，一个一直没谈。”

叶昱钦，一直没谈。

黎枳抓住了重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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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话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