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重一放碗,他若有所思,眼神散乱,陷入深思之中。
一阵风卷着湖水的凉意,猛的鼓进来,侵入众人毛孔,沁人心脾,舒爽得很。
“兄弟,像嵩山派这样的大派,看着吧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”潘吼摇头,重重叹一口气:“真正交上手,才晓得他的可怕,咱们就像是一只小蚂蚁,根本就抵不住源源不断的袭扰!”
萧月生脖子转动,望向他:“大哥泄气了?!”
“从前吧,我根本不知天高地厚,现在算是看明白了!”潘吼神情苦涩,端碗靠近嘴边,慢慢仰头,咕嘟咕嘟,转眼间,一大碗酒倒进去。
重重一放碗,神色怆然的抹嘴角,颇有几分借酒浇愁之意。
“元翰,满上!”萧月生一指自己的碗。
齐元翰被师父所引,忘了给萧月生斟酒,忙提坛斟上,诚惶诚恐的看着萧月生。
萧月生端碗一饮而尽,哈哈一笑:“嵩山派算得了什么!?”
他虽懒懒洋坐在那里,但腰直如标枪,身挺立如劲松,眼神流转之际,睥睨之气隐隐。
“兄弟,你虽武功厉害,但总不能将嵩山派夷为平地罢?”潘吼呵呵笑道。
“为何不能?!”萧月生嘴角微翘,露出一丝笑意,眼神却清冷如冰水,毫无温度。
齐元翰仅是看他一眼,但觉背后冒起一丝寒气,浑身鸡皮疙瘩冒起,似是一颗一颗小米粒。
忙不迭的躲开,知道这便是所谓的杀气,他虽见识过,却从未有一人令他如此强烈的感受到。
他身子微软,一直以来,萧师叔都是一幅笑呵呵的表情,脾气温和,似是不会生气一般。
他虽自师父口中得知,萧师叔心狠手辣,不动手则已,一旦动手,下手无情。
但从未见识过,感受不到这股威势,仅是口说,总是差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