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梨亭身为张三丰座下的第六弟子,一身武功已是武林一流高手,见识亦是不凡,乍见到这篇心诀,潜思之下,不由动容。
萧月生在信的末尾附言,算得武当的莫七侠有生死大劫,两年之内,不可离开武当山。
看到这个,殷梨亭又变得半信半疑,这般莫须有之事,却说得这般郑重其事,不得不让人起疑。
殷梨亭将信收起,脸上的神色已恢复了自然,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,总不能无情的拒绝,笑了笑,对林晓晴道:“尊师兄有心了!”
林晓晴勉强一笑,不瘟不火的道:“敝师兄有言,说俞三侠品性高洁,是位真正的大侠,却受上天捉弄,命运多舛,他自不应袖手,也不敢敝帚自珍,若能聊有助益,便是荣幸之至!”
闻得此言,殷梨亭不由感动,感慨长叹:“尊师兄的一片深情厚谊,我替三哥谢过了,只是三哥的伤势太重,怕是……”
“殷六侠,林姐姐的大师兄高深莫测,说不定,真的能够治好俞三侠的伤势,不妨一试!”贝锦仪不由开口劝道,她对那位萧南秋亦有着难以言喻的自信。
“好罢,待回山后,让三哥再试一次!”殷梨亭本就不是太有主见之人,见到一向稳重的贝锦仪也发话,心下不由添了一分信心,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心有挂碍之下,行路便不由急了起来,殷梨亭原本是步行,凭着轻功赶路,顺便锻炼自己的轻功,但内力并非源源不绝,比起马来,还要差上不少。
于是萧摩与萧量共乘一骑,让给殷梨亭一匹马,骑到一个镇子上,又买了一匹,然后众人快马加鞭,直奔武当而去。
如今正逢夏日,武当山上下一片郁郁绿意,风景秀美。
若是让文士学子见到如此景色,自是诗兴大发,吟诵一首,但他们一行人,多是居于山中,紫山之景,毫不逊色于此处,萧摩四人,却是尚无这般心境,故一行人对周围的景致并不留恋,直接登山。
一路上,殷梨亭不断暗中观察萧摩四人,见他们虽有几分野性,却是性子纯良,并无恶习,实乃萧疏影之故。
他们直登天柱峰,山路极为陡峭,殷梨亭见到萧摩他们虽难免气喘,却精神健旺,毫无疲色,耐力之强,颇为骇人,可见一身根骨之不凡,不由越看越爱。
众人尚在山腰,山上便飞身直下一人,大笑声响起:“哈哈……,六哥,终于舍得回来了!”
飞至他们跟前,是一位中年男子,须眉飘动,英气勃勃,正是武当七侠中的最小一位莫声谷,听到传讯殷梨亭回来,他便等不及的跑下山来迎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