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却难说得很!”张清云抒了一口气,平抑心情,微一沉吟,摇了摇头:“……看他们拼命的狠劲,好像与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似的,若男若来晚一些,怕是真要杀我。”
“好大的狗胆!”萧月生重重一哼,双眸之中金光隐隐一闪,随即敛去,在霞光中极难发觉。
张清云慨然一叹,如玉的面庞泛起一丝苦笑:“蚂蚁咬死象,他们的武功并非十分高明,只是太过疯狂,舍死忘死,很难对付!”
“看清他们的相貌了吧?”萧月生抚着八字胡,微皱着眉头,能够猜得到那时的情形,若有拼死之心,即使武功不济,却也令人忌惮万分。
“蒙着脸呢!”张清云摇了摇头,恨恨而道。
“堂堂的清微神剑,出剑无功而返,被人围着打了一通,却一个人也未留下,真是……,唉——!”萧月生摇着头,一幅不忍之状,嘴里毫不留情的嘲笑。
由于镇神簪之故,他的火一直憋着未曾发泄出来,说话便变得尖酸刻薄,心底有股激怒张清云的欲望,看到张清云生气,便有一股难言的痛快感,让她不知好歹!
张清云将月白道袍撑起的高耸胸脯剧烈起伏,淡淡的红晕爬上皎洁无瑕的脸庞,她贝齿紧咬着薄薄的红唇,努力抵制,不让自己将身旁的长剑扔过去砸那个可恨的家伙。
萧月生摇了摇头,感觉自己说得有些太过了,这般说话,实在有失风度,不由苦笑道:“失言了,莫怪!……他们的武功数路难道也看不出来?”
张清云深吸了口气,良久之后,方才勉强开口:“……招式细腻,杀气却重,前所未见,怕是南方的门派!”
她不情愿的语气极是明显,明眸仅是斜了他一下,便再也不去瞧他,显然仍在生气。
萧月生坐在窗口透进的晚霞中静静不语,只是以温润的目光将她笼罩其中。
良久之后,他深深叹息一声:“唉——!……那支玉簪,你应该一直戴着啊!”
说罢,再深深叹了一息,摇了摇头,起身挑开珠帘,默默走出了张清云的屋子。
他的身影消失于屋内,张清云才转过头来,望向轻轻晃动、闪着晶莹光泽的珠帘,玉脸神情变幻,贝齿不知不觉的用力,本就红润的下唇变得苍白无色。
关于镇神簪的妙用,张清云并非一无所知,但前几日与萧月生闹了别扭,她一气之下,又不见萧月生的人影,便拿镇神簪撒气,将其放入匣中,束之高阁,把它当成了萧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