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澄如明镜的天池之旁,两人仰天而躺,身旁白鹿相伴,无思无虑,中天之日的阳光明媚暖人,醺醺欲睡。

躺了一阵子,谢晓兰感觉自己已是睡了一觉,全未有过的安定,令她极为渴睡,没有惊惶,没有警惕戒备,完完全全放下心来,这种感觉,十几年来,她从未有过。

她一醒来,睁开眼睛,转身而望,看到的却是一双深邃温润的双眸,萧月生正温柔的看着她。

“饿了没?”萧月生侧身而卧,左胳膊支着脑袋,轻声问道,仿佛轻轻拂过的清风一般轻柔。

谢晓兰先是下意识的摇头,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。

她的神志这才开始清醒,刚才一直是朦朦胧胧。

萧月生呵呵一笑,盘膝直坐,先是自袖中拿出一块锦布,铺在两人之间的青草之上,接下来拿出之物,令谢晓兰目瞪口呆,瞧见一盘盘一碟碟珍馔佳肴,犹带着热腾腾的香气,由不得她不震惊。

萧月生看着她张嘴结舌的娇俏模样,不由洒然一笑,拿出象牙箸与白玉勺后,又自袖中掏出两只短耳碧玉杯,一盏银壶。

待他执壶将放于她面前的玉杯斟满,谢晓兰才如梦初醒,忙夺过银壶,素手执壶,细细斟酒,姿态优雅曼妙,带着醉人的风情。

待她放下银壶,萧月生长笑一声,举杯邀酒:“来来,这是桃花醉,酒性温和绵软,甚难醉人,夫人且放开胸怀,陪为夫痛饮几杯!”

他举止间豪气横逸,笑声将本是嗅着鼻子的两只小鹿吓了一跳,抬头好奇的望着他。

“是,妾身遵命!”谢晓兰亦双手捧起玉杯,微垂着螓首,低眉顺眼,说话温婉柔和,羞红的杏腮越发娇艳媚人。

萧月生举着杯,歪着头,仔细看了看捧着玉杯的谢晓兰,心下疑惑,为何像换了个人似的?

他并不知谢晓兰的心思。

谢晓兰从未觉得依靠一个人是这般安心舒适,她只需靠着他、赖着他、依着他,其余之事,无须挂心,这个男人便是自己的天!这样的男人,怎能不尽心侍候?!

这些菜都是出自小凤之手,萧月生的胃口已被她惯得其刁无比,平常饭菜,难以下咽,于是便在外出时,做上一桌饭菜,让他带在身上,免得饿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