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时,太阳当空而悬。
两人到了山巅,不再说话,所立之处,如履刀山,实乃坚硬愈石的不化之冰山,长立峰顶,亘年未化,其年之久,不可揣度。
越往上,空气稀薄,寒冷更甚,便是寒风肆虐之威,亦与山腰间不可同日而语,功力不够之人,怕是站不住脚,早被吹落冰山,直坠山下无底之谷。
萧月生俯看群山诸林,仰看银盘般的中天之日,壮逸思飞,而谢晓兰站在他身后,却紧紧盯着面前男人的背影,仍沉浸在温馨的柔情中无法自拔。
衣裾飘扬中,默默而立的两人,仿佛成了一对峰上的石雕,迎着寒风傲立于天地间。
呆了半晌,萧月生转过身来,一把搂住仍娇思可可的谢晓兰,轻柔的问:“冷么?我们去天池那边玩吧!”
谢晓兰本就情思如涌,被他一搂,顿是失了神志,虽听到他说话,却根本听不进他说什么,只有那微醺的男子气息,那温柔的眼神与微笑,才是她所入目,看他说完,盯着自己,便不由自主的点头。
于是天地瞬间陡变,寒风的怒吼顿然消失,鼻间不再是那清气,淡淡的花草香气缠绕过来,丝丝缕缕,直钻入心底。
“啊!”她忽然娇唤一声,因为身体忽然被萧月生横抱而起,太过突兀,她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。
“呵呵……”萧月生放声长笑,惊起远处林间飞雀一片,一群正优雅的啃着青草的白鹿亦抬头望向他,目光中满是惊异。
他全然不顾,两臂小心的横抱着她,忽的坐了下来,坐到了那如茵的绿草地上,然后将惊叫的她轻轻放下,令其躺在柔软中带着坚韧的绿茵上,自己也肆无忌惮的躺在她身侧。
躺在草上,离开了他的怀中,她的神志方才清醒一些,不由娇羞不已,恨恨的横了一眼满脸舒畅的男人,他实是最会欺负自己了!
“唉,你真要建灵鹫宫么,夫人?”萧月生用膝盖轻磕了磕她丰润柔软的玉腿。
这般仰卧,身上罗衫尽贴于那凹凸有致,波澜起伏的娇躯之上,那山峦之形,实在太过诱人,早是吃过腥的猫嘴馋得厉害。
况且随着她细细的呼吸,一起一伏,精致的脸庞羞涩尚未褪尽,在青青的绿草映衬下,更显得面如芙蓉,恰正出水之时。
如流波般的目光投到他的脸上,谢晓兰瞧了他几眼,颇为直接大胆,不复刚才娇羞的模样,她轻蹙了蹙如弯月一般的秀眉,声音温婉轻柔:“为何这般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