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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酒!”觉空倒也并未推辞,拔开酒塞,饮下一口,不由豹眼微阖,长长叹息。

“我尝尝!”身旁的觉音一把将葫芦夺去,他在萧月生倒酒引火之时,对那浓郁的酒香便垂涎欲滴,此时终于有机会尝上一尝,自然心急如焚。

觉音仰脖灌了自己一大口,粗壮的大手抹了抹嘴角,意态甚豪,呵呵笑道:“确实好酒,贫僧从未喝过这等好酒!”说罢,又是长饮一口,两眼发光。

“师弟——!”觉空长呼一声,颇带责怪之意。

“呵呵,师兄,我再喝一口,好么?”觉音如变了一个人,不复原来刚猛沉毅的僧人,倒像是贪嘴的小孩,抱着葫芦,可怜的看着觉空。

“大师喜欢,萧某自是荣幸,便将这只破葫芦送于大师吧!”萧月生温和的微笑,指了指觉音抱在怀中的紫金葫芦,“这只破葫芦也没甚大用,只是能将酒质提高一些而已,时间越久,效果越佳,这可是要磨练大师的耐性了!”

觉空一惊,忙大手直摆,摇头道:“不可不可,万万不可,如此贵重之物,贫僧怎能接受!师弟——!”他转头沉声喝道。

却见此时觉音已经是老脸通红,目光迷离,带着恍恍惚惚的笑容,轻声喃喃,不停的叫着师父。

萧月生的碧芜酒酒性太强,而觉音的酒量又浅,两口下去,却已经醉了。

觉空听到他嘴中喃喃叫着师父,心头不禁一酸。

他们俩自小无父无母,被师父收养,一直陪伴在师父身边。师父和蔼慈祥,待他们如亲生儿子。

觉音虽然外表坚毅粗豪,却是赤子心性,亦带有几分痴性,自师父圆寂后,常常午夜梦回之际,哭叫着师父。

离师父圆寂将近一年过去,自己的弟弟仍无法走出对师父的思念,令觉空极是无奈与痛苦。

萧月生一见两人的情形,便知他们对自己的师父极是孺慕,心中更为赞赏,对于孝顺之人,他总是想帮上一把。

“大师不必再客气,……令师弟觉音大师看来却是嗜酒之人,不过今日之后,却也再无此忧。”萧月生脑中疾转之后,对沉着面孔的觉空微微笑道。

“哦?这是为何?”觉空对弟弟的嗜酒极是不喜,听到萧月生的话,心中一喜,急忙相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