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个小官轻蔑,赵子文不是很在乎,淡淡地道:“在下也是一个读书人,读书人辛苦半生出头之路唯有科场一条路,事关人家一生前程,你就开恩放他过去吧!”
“你说放就放?”见他这般口气,礼部员外郎气的轻哼一声道:“科场是什么地方?科举是何等大事?如此神圣庄严之事,岂能容人徇私?”
赵子文见他一副嚣张的小人嘴脸,对他是不由得升起了厌恶感,冷冷一笑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,在礼部员外郎面前一举,冷哼道:“正因科考是人生头等大事,所以才请‘大人’通融一下!”他将大人二字尤其说的特别之重!
礼部员外郎瞧见赵子文手中的金龙令牌,顿时心头一寒,他看着这位面目黝黑俊朗的公子,转念一想,试问大荆之中,如此年轻的公子持有金龙牌的还会是谁?
他心中猛然一惊,顿时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全身颤抖地道:“赵……将军,下官不知是赵将军在此,多有冒犯,属下该死……”
赵……将军?守门的四个兵丁瞪大眼睛,连忙全部跪倒在地的道:“参见赵将军!”
赵将军在大荆名望无人能及,又是皇上身边的近臣,敢得罪他,真是老寿星上吊——嫌命长!
刚才对赵将军语气高傲,神态轻蔑的这位礼部员外郎吓的额头冒着冷汗,后悔不跌,为何要对这位公子出言不逊……
李天正本以为赵子文会落井下石,却没想到赵子文会帮他,他早已知道赵子文乃是大荆的宰相和名动大荆的赵将军,对此他是悔恨不已,竟然放着赵将军不拉亲,却得罪赵将军,去巴结一个小小的杭州巡抚!说出来,真是让人笑掉大牙。
这件事早已成为杭州百姓的笑柄,当初赵子文从军归来时,已是贵为大将军,可李天正却不顾赵将军与他妹妹的情意,断然将李宝儿嫁给一个糟老头,真是可笑之极!
李天正是有苦说不出,毕竟当初赵子文的身份并没有公开,他现在都不敢回杭州钱塘县让人笑话,早早的就来到京城准备会试。
“这位大人,不知道还能不能通融一下?”赵子文看着这位大人,语气渐渐平和下来,也并没有再仗势欺人,毕竟李天正是真的迟到,有错在先……
礼部员外郎抹着额头的冷汗,深怕再次惹到赵将军,他脸上也涔涔落汗,支支吾吾地道:“下官……立刻亲自送这名举子入场考试,大人……尽管放心便是!”
远处的夏萍看的出奇,刚才这位小官还嚣张跋扈,怎么一下就变的唯唯诺诺呢?似乎子文拿出一个牌子来,她不禁好奇道:“小姐,子文拿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呀?”
夏雨晴与赵子文已是无话不说的夫妻,自然是知道他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,夏雨晴轻声道:“子文手中是皇上赐给他的金龙牌!”
听到皇上二字,夏萍香肩一颤,美眸闪烁复杂的光彩,也不再说什么……而夏雨晴目光全注意在相公的身上,没有注意到神色复杂的夏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