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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曾下旨痛斥冀王狼子野心,说冀王豢养死士形同蓄养私兵,意图不轨,所以自己才会痛下杀手,并不是不顾及兄弟之情,实在是情节太恶劣。

位高权重的亲王们,手底有一些死士再正常不过——士为知己者死,所谓的知己,大部分时候就是给出足够优厚待遇的主子,以权钱换别人卖命。

可是因为皇上实在太忌惮这个,所以现在的亲王们,基本没有敢养死士,所以袁庾修才会有此一问。

萧铁策道:“辽东王谨小慎微,淮王却好大喜功,愚蠢狂妄。现在王爷远迁辽东,他自己在京城独大,更是有恃无恐。”

他把帕子染血的帕子扔了,收起长剑,然后借着月光解开包袱,竟然开始数起了牛肉干。

袁庾修:“……”

佩服佩服,真是说到做到。

不过道高一尺,魔高一丈,嘿嘿。

他继续道:“我就不明白,为什么辽东王这样什么都出众的人做不成太子,反倒是淮王这样的跳梁小丑能到处蹦跶?”

“因为淮王现在不是太子。坐在那个位置上,才会被人盯着。”萧铁策道,“太子只要做错一件事情就可能满盘皆输;而淮王这般的蠢货,可能做对了一件事情,就会让人觉得他还有可取之处。”

袁庾修竟无言以对。

“还有一句话,你过来我告诉你。”萧铁策眯起眼睛勾勾手道。

他坐在墙角,一条腿区起,手随意搭在膝盖上,看起来很是放松闲适,旁边放着装牛肉干的包袱。

“数完了,没少吧。”袁庾修“嘿嘿”笑了两声走过来。

萧铁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把他拉倒,狠狠赏了他几拳。

“啊啊啊啊,谋杀亲妇啊!”袁庾修快吐血了,大声嚷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