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就跟过家家似的, 看的宫内宫外的人都忍不住的瞪大了眼,尤其这一天对沈德楠来说格外的煎熬。
从除夕那日后整个沈家门庭若市, 每日都有数不清要上门拜访的帖子,很多都是他以前只敢远远瞧着不敢搭腔高攀的人。
还有那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亲戚们,以及上门送礼的人, 简直是让他苦不堪言。
他是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,他们所求的事他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, 愁的没一日睡得好连头发都快掉完了, 人瞬间就瘦了一大圈。
最近更是连孙氏的门都没有踏进去过, 当初送女儿进宫和讨好越王都是她出的蠢主意, 他现在一想起来就是后怕, 唯恐孙氏再出什么让他掉脑袋的主意来。
直到他家兄长看他如此憔悴上门来陪他喝酒, 酒后沈德楠终于没能忍住伏在桌上痛哭起来。
“大哥, 陛下这哪里是善待我沈家,分明是将我架在火上烤, 若再这么下去我不是愁死也是吓死, 我每日瞧见那些拜门的帖子就害怕,出门瞧见那些与我打招呼的人我也害怕,大哥我该如何是好。”
沈德楠的大哥叫沈德庆, 在鸿庐寺任职,虽然官位不如他但为人通透处事圆滑,一向很得同僚上峰的赞赏。
闻言只能安慰他,“你说会不会是陛下在等你的表态。”
沈德楠喝的有些多, 但人还是清醒的,他不过是想要借着酒劲好好的哭一顿,这会听大哥所言顿时就坐直了也不哭了。
“大哥与我仔细说说。”
“你当年如此待如妃与她生母,如妃心中定是记恨的,如今陛下又盛宠如妃只怕这枕边风是少不了。”
沈德楠左思右想也觉得是这个原因,可陛下又不说到底想让他怎么做,他连个表现的机会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