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渊每多说一个字,他们的脑袋就往下低一分,简直是恨不得把脑袋缩进地底下,唯恐自己就是下一个温远道,若是要这么活着受罪那还不如死了的好。
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响,就连赵晖烨也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,他知道赵渊不杀温远道是为了什么,是在警告他!警告一切窥觊皇位的人。
赵渊今日撑得时间已经够长了,若是再硬撑着只怕会当场发病,便向常福微微颔首,常福赶紧让抬着金辇的内侍过来。
“看来是众位爱卿都还没考虑清楚,那便在这神庙面前继续想想,等想清楚了再回去。”
这便是要一道罚了,不过罚跪好啊,只要不掉脑袋就算是跪个三天三夜他们也愿意,没人敢有怨言,反倒是一个比一个跪的姿势标准。
正在赵渊要上金辇准备离开时,一个嚎啕的哭声响了起来。
赵渊最烦有人哭,皱着眉低头去寻,就看见跪在最前面的小个子赵明熙正哭的不能自已。
他被接进宫以后在太皇太后那天天都有人哄着他,要什么都有,从来没人凶他骂他,现在居然要他罚跪,而且方才温远道那一幕给他幼小的心灵上带来巨大的冲击。
这个皇兄好好好可怕啊,他也不想哭的,但他太害怕了实在是没有忍住,好疼好冷啊他不想跪了。
赵渊横着眼轻轻瞥了赵明熙一眼,“闭嘴。”
话音一落,哭声戛然而止,白皙的脸蛋上挂着泪珠子轻轻抽泣,看上去十分的可怜,虽然他还小但他知道这位皇兄是得罪不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