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井小户人家,一家五口,两女一子。

院子里很快传出来的豆浆的香气。

虞浓穿戴整齐,对着那个年头不短,有划痕的铜镜,看了半天,也看不清人,大概能照一下面貌,她拿起一只乌黑的木簪子,将长长如云的头发,盘起来,挽在了头顶。

床上的女孩终于爬起来,懒洋洋地穿着衣服。

看着虞浓那一头握都握不住的青丝,羡慕嫉妒的直翻眼白。

眼不见为净。

“天天累死了,腰酸背疼,都怪爹,非要把家里的毛驴卖了,给虞浚凑去武馆的钱,结果卖了也没凑够,还缺一半呢。

本来毛驴还可以拉磨,我只要看着毛驴就行,其它活爹和娘就干了,现在可好,爹要推磨,娘还要帮忙,坊里的事都要咱俩做,天天累死个人……”

她边说边三两下穿上了衣服,将脚伸进了鞋子里。

然后挤开了虞浓,一屁股坐在铜镜前,对着镜子打理自己。

无论哪个朝代,女孩子这种爱美之心都是一样的。

刚才还抱怨,现在对着铜镜,一门心思地细心打理自己,梳理着头发,用刨花水将头发浸湿,然后盘绕出形状,弄得一根杂毛都没有。

虞浓看着,对比她随手盘起来,就光滑无比的头发,散出来的几根也随性自然,相比之下,这个女孩的头发更倔强,不太好打理出形状。

女孩在屋子里洗了脸后,抹了粉,盒子里还装了一小片红纸,她放在嘴上抿了抿。

这才出来。

一出来就见到虞浓在井边洗漱完,正站在在磨坊门往里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