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敢去碰已经扭曲的脚踝跟周围肿起可怕一大圈的脚脖子。

如果用一个词形容裴炎现在的心境，大概就是纠结。

他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。

背叛的人，直接杀了就是；可是这个人是白寻……他不想她死，但又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。

或者按照规矩割舌断腿，可是真的下手时，他又心慌的硬生生收了一半力气……

不管怎样，这也算是做了惩罚。

只是看着她倒在地上疼的抽搐时，他本应该舒心一些，可是心里反而更堵了。

没有求饶，没有解释，她竟然真的硬生生扛了一棍。

裴炎坐在暗处，周身冷漠，眼神却带着复杂的挣扎。

她现在这样也算是惩罚了吧……

等到老医生过来，看着白寻的情况，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
只是以往多是给身强体壮的男人治伤，这一次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还是不由得生出了些恻隐之心。

“她怎么样？”裴炎没有走近，只是平静的问道。

医生瞥了眼周身冷的可怕的裴炎，摇摇头有些叹息，“就医还算及时，这姑娘的脚倒是还有救，只不过她身体本来就不好，以后这腿就是好了怕是也会留下病根，像是阴雨天关节痛，走路有点小缺陷……”

医生每说一句，裴炎的脸色就更冷一分。

到最后，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。

一边的小弟瑟瑟发抖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
话说大哥这副要去杀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？这腿不是他自己要打断的么？

正因为是他自己下的决定，所以才会更加无法发泄。

就在这时，有人急急走了进来，“老大，封迟来了，说要见你。”

“来得正好。”裴炎站起了身，顿了顿，看了眼躺在床上，脚被包成个粽子样的人，淡淡的道：“找个人过来照顾她。”

说

完才带着人大步走了出去。

……

另一边，封迟原本晚上刚跟封一到地方，却根本没有见到裴炎时，他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