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客气,是先生的杰作,先生还留了条,让我在您醒了之后再煮麦片。”
关心伸手摸了摸碟子边缘,发现还有余温。再看看此刻的时间,估摸着徐训应该才走了没多久。
她接过Amanda递来的牛奶靠在桌边,边喝奶边陷入了沉思状。想得太入神,连嘴边沾了一圈奶渍都没有发现。
一直到Amanda煮好麦片端上来,还顺嘴又夸了徐训一句,她才反应过来。
“先生还很懂您的作息时间,一切安排得刚刚好。”
关心轻轻咬着玻璃杯壁,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:“他一搞刑侦的,推理是他的强项。”
话是这么说,心里还是有点甜,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都没发现。
用过早餐关心在保镖的护送下往剧组赶,半路上接到了徐训发来的短信。
“刚从医院出来,潘誉情况稳定,医生说过两天应该就能醒。你放心。”
关心其实没什么可不放心的。除了最开始听说潘誉昏倒入院有点吃惊外,接下来她一直情绪稳定。
有些人虽说是亲戚,但论感情远比不上知心朋友,甚至都不如她那些塑料姐妹讨人欢心。
尤其是在恢复了记忆之后,一想到潘誉的父亲潘绍元曾经对自己有那种企图,她对潘誉更是无甚同情心。
不过醒了也好,清醒着接受自己犯罪带来的后果和惩罚,比躺在床上一无所知来得更令人恐惧和不安。
这是潘誉应得的报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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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训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正是早高峰,他一路拐小路回了警局,然后安排人带南李去审讯室。
距离上次两人谈话又过去了几天,南李的精神状态明显萎靡了一些,瘦削的下巴衬得她那双眼睛愈发得大,只是相当黯淡无神。任谁看了都会产生一股怜悯的情绪。
徐训刚刚进大办公室的时候就听人在分析这个案子,说潘誉那小子天生没人性杀人如麻,而对南李更多的则是惋惜和痛心。
就像学校老师痛惜优等生怎么就被差生给带跑偏了一样。
徐训没多说什么,他现在只想和南李好好谈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