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应他的是尤离极小的嘟囔声,也不知道说了什么,但听声音能听出来是极困了。
满室的寂静声中渐渐响起尤离均匀绵长的呼吸声。
…………
尤离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很长,很长很长。
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是做了一个迷糊不轻的梦,梦见自己被浸在热水里,全身发烫,就连脑袋都像是被热汽熏湿,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来。
再动,就有人禁锢住了她的一只手,再然后手背上那尖锐的疼痛让她蹙紧了眉,又渐渐安静下来。
直到浸泡的热水被换成了凉水,尤离才感觉像是冒出水面的鱼,终于能呼吸了些新鲜空气。
从梦中醒来,尤离整个人沉的难受,意识转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在哪里。
刚想抬手揉眼,瞥到手背上的医用胶布,才明白那会睡着时的尖锐疼痛是怎么回事。
原来又输液了。
窗外已经阳光明媚,从这么高的楼层看头顶的天空,上面白云漂浮,湛蓝晴朗。
原来已经过了一夜了。
尤离晃了晃脑袋,从床上起来,看来昨晚没回去,就在休息室睡了一夜。
外面傅时昱正听着下属的季度报告,马上又到年底,各个部门都开始忙碌起来,准备靠这最后的业绩冲一把年终奖。
秘书在一旁拿着平板翻找上面的具体信息递到傅时昱面前,收回手时看到老板颈侧的那红色皮肤上的几个牙印,还是抖了一下。
傅时昱不轻不重的向她投来视线,十分具有威严性。
秘书自知逾越,立马退后低头。
财务部的经理正汇报着,疑惑的停了一下:“傅总?”
“继续。”
傅时昱不冷不淡的敲着桌面。
“咣”,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响,经理停止了汇报,所有人的目光都瞥向那扇掩门的休息室。
这是里面有人?
没等他们疑惑,傅时昱已经立马站起了,丢下一句:“暂停一会”
立马迈步进了休息室。
尤离倒是没什么事,就是刚才洗漱的时候没注意,一抬头晕了一下,胳膊肘碰掉了旁边的瓶瓶罐罐。
有些完好,有些破了口,有些碎了,玻璃片落在尤离的脚边。
傅时昱进去的时候,尤离正颇感头疼的低下头准备去拾起那些东西,傅时昱连忙把人拉起,“别动!”
“有没有伤到哪里?”
傅时昱说着检查尤离的手,看有没有划伤。
“没事,”尤离指着那一堆,哑音很浓,“好像都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