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最重要的是,他背包里有一打传送卷轴。

哪怕他真的遇到了实力强大的法师,哪怕他真的身份暴露引来了教廷追杀,只要卷轴一撕——他大可以去走流亡线——当然能不走还是不走为好……费了老大劲搞出来的身份,他还不想随便放弃。

也就是说,不论威胁来自何方,他都不该如此不安。

但是后颈处刺痛般的直觉不容他忽视,一定……一定还有什么他没考虑到的事。

在这种极度的不安与焦躁下,黎曼只迷迷瞪瞪地眯了会儿,天就亮了。

今天是周六,他不用去斯普林斯学院,他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发疼的太阳穴,下楼和公爵和小公爵一起用早餐。

“老爷,有访客,是伊瑟维尔德伯爵,伯爵夫人,和上任伯爵夫人。”

黎曼拿着报纸的手一僵。

费尔南迪公爵倒是很惊喜地看向他:“啊!是来找你的吗小黎曼?”

黎曼挂上自然的笑容:“嗯,应该是吧。”

“看来伊瑟维尔德家很重视你啊!真不错,昨天早上看报的时候,看到伊瑟维尔德伯爵宣布和你并无亲缘关系的时候我还眉头直皱,太不体面了,有什么家事是不能私下解决的,非要闹到纸面上去,幸好没没过一小时王城日报就补发了一份,说明上一份伊瑟维尔德伯爵的公告完全是临时工漏字,才导致公告的意思完全变了个样,唉,王城日报也是没落了,怎么能让临时工登记一位伯爵要发的公告呢?不过看伊瑟维尔德家这个补救的态度,还是比较重视你的,也是,像小黎曼你这样的少年英才,是他们捡到宝哩!”

黎曼僵硬地听完了公爵阁下一连串的絮絮叨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