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待在荆州也只是住在自家的庄子上,庄子里一切按照北方的习俗来布置,所以很少看到这种极具南方特色的房屋。
车夫帮着婢女们把一些贴身的用品给从马车带到了楼上来,体力活做完之后,他就去另一头的房间了,毕竟他一个男人和这群未出阁的姑娘们待在一起也不合适。
一旁的秋月一边擦着这边的灰尘,一边在小声嘀咕着:“小姐,你今天可真是把奴婢给吓死了。”
一开始说这件事,秋月就止不住了,她真的忘不了之前在山下,明裳歌看见土匪后那坦然的模样。
当时那土匪只差把刀架在自家小姐的脖子上了,但是她却看见明裳歌却不慌不忙。
甚至还拍了拍手,来一句:“来吧,没钱,劫色吧。”
然后,她们就这样被那帮土匪,给带回这土匪窝窝里面来了。
“……”
明裳歌把窗户推开,屋内有些闷热,但外面也是一直在下雨。
后边的春花此时连忙给明裳歌端来了一杯热茶,一脸焦急的模样:“小姐,刚沏的茶,您先喝着吧,这风也小心着吹,着凉了就不好了。”
春花看着明裳歌,她虽然长得般般入画,但脸上却是面如白壁,可以说是带了一丝病态的白。
她家的这个小姐,她是知道的,从小身体娇弱先不说,这身子随着年纪越来越大,却是愈发的病弱,府内没法,家中长辈便让小姐十二岁就来这荆州的一处庄子上养病。
毕竟北方气候干燥,天气暴戾,确实不如南方这边的山水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