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裳歌也跟着进去了,她看着沈谬没有脱掉外衣,而是直奔湘妃榻,就知道他肯定是累狠了。
沈谬的脖颈刚沾上引枕,就跟着闭眼了。
明裳歌从衣架上拿来了一件兔毛披风,打算给沈谬盖上。
谁知她的手刚碰到沈谬,沈谬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,眯眼看着她。
那一瞬间,明裳歌看见了沈谬眼神里的阴狠。
原来,这些天他都是没有睡好的。
明裳歌尝试让他松手,笑着安慰道:“怎么了?到家了,不用那么紧张,好好睡会儿吧。”
沈谬认清了来人,也就跟着松手了。
但是明裳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,沈谬又突然把她给拉了过来,这次,他是直接一把抱住了明裳歌。
男人沉重的鼻息在她的头顶盘旋:“歌歌,陪我一会儿吧。”
明裳歌没有作声,安静地躺在沈谬的怀里。
秋月知道这个点沈谬回来,应当是要赶紧洗漱的,所以她就添了不少柴,这水自然就烧得快些了。
以前在荆州的庄子上,因为整个庄子都没几个仆从,所以这些琐事就是秋月和春花给包揽了。来了西北之后,虽然这仆从多了些,但是春花和秋月依旧习惯了这样伺候明裳歌,所以明裳歌的院子里仆从也就不多,基本上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秋月和春花给包揽了。
水烧开之后,春花和秋月一起帮明裳歌放好水之后,便准备离开退下了,因为她们知道沈谬不习惯他在的时候有人伺候。
休息了那么一会儿之后,沈谬明显精神气儿好多了。
但是明裳歌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,他看了眼旁边准备退下的秋月,食指放在唇间,示意噤声。
他轻轻地帮明裳歌褪下衣衫,然后将明裳歌抱起,往屏风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