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谬去新房的路上,明劲光把他给拦下了。
其实沈谬知道会有这么一事,所以他先前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明劲光的动静。
沈谬一开始以为明劲光会说一些,叫他好好照顾明裳歌的事情,哪知明劲光开口却提的是明裳歌的父母:“盛京明府的事情,我都派人去查了一下,我知道我那个大儿子不是什么好鸟,歌歌爹娘的死也肯定跟大房脱不了干系。”
说到这里,明劲光顿了一下,他看着沈谬,眼神有些深意:“歌歌是个聪明的孩子,这些事情我猜她大抵都猜到了一些,但是我不希望歌歌知道更多,你是她男人,你女人受的苦和累,你要一辈子记在你骨子里,而不是要让你的女人去操心这些事情,明白吗?”
沈谬微微蹙眉,随后便点了点头,他刚想说,明劲光就接着先开口了:
“等西北这边的事情稳定之后,大房那边跟我明府就再也没什么关系了,到时候你办事不用顾虑我,你只需要照顾好你女人的心情就好。”
说完,明劲光伸手往沈谬的肩上拍了拍:“歌歌的身体不好,如果未来真的到了那一步,我也希望你早有准备。”
沈谬抿了抿唇,其实这句话他一直在逃避,但是明劲光还是在这最后一刻,将现实残忍地暴露在了他的跟前。
此时,爷俩都陷入了沉默。
良久过后,沈谬缓慢地点头“嗯”声:“我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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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沈谬来到婚房,算是稍微有些过了时辰,欢喜婆子一见到沈谬便开始催促着:“这都到洞房了,咱新郎官怎么还能迟到呢?快点进来坐帐了!”
这坐帐便是新郎新娘一齐坐在床边,然后新郎将自己的衣襟压在新娘的上头,这本是寓意一家之中男人要压在女人上头的。
但是沈谬过来之后,却帮忙把明裳歌的衣襟铺平。
他不喜欢什么男人必须要压女人一头,他只希望他的姑娘能够年年岁岁,平安永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