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裳歌缓了口气,又继续吞吞吐吐地说着:“前几年,爷爷被派去西北出征了,家中无人能管我,更何况我还天天要喝药,伯父伯母看见我就烦,就把我送来了荆州,美其名曰说是为了让我来南方好好养病,其实就是让我自生自灭。”
明裳歌吸了吸鼻子,承认道:“虽然来了南方之后,我的身体确实好了许多。”
“……”
沈谬抬手,将食指的指腹放在了明裳歌的眼尾,有些温热,就仿佛是在按压她的泪意一般。
“那我以后年年给你举办生辰礼。”
他低头哂笑,似是安慰,也似是无奈:“以后你以后就将就将就吧,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好了。”
让明裳歌将就将就,将就一下他。
给他一个机会,让他们两个人能够相依为命。
沈谬低头的那抹低声笑,是祈求也是卑微。
那么好的一个太阳,不应该被人抛弃遗忘,她应该被众人敬仰。
这是作为一隅烛光最大的渴望。
沈谬是低着头,但是明裳歌想要去看沈谬的神情,就需要仰头去看。
明裳歌抬起头,一本正经地点头,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等你这次把事情忙完了,你就娶我好不好。”
这样直白的发问,倒是让沈谬给愣住了。
不过细想之后,倒也说得通。
毕竟站在他跟前的,是他的歌歌啊。
沈谬先是怔住了一会儿,随即点了点头。
他把明裳歌的手抬了起来,锦鲤灯照射出女人皙白修长的柔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