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了抬眼,顿了下:“你们不做匪就行了。”
“沈谬,别做土匪了。”
做个英雄吧。
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,其实昨天她就有跟沈谬讲过,爷爷能做的决定就那些,沈谬其中自己也清楚,她没有必要再去重复一遍。
沈谬的神色未变,但是两人的气氛却开始变得微妙了起来。
隔了一会儿,沈谬看着明裳歌,问道:“你不喜欢土匪吗?”
“也不是……”明裳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,吞下了剩下的话,她停顿一会儿后,才缓缓地再次开口,“我就是不希望你再做土匪了,我不想你因为我爷爷再受到伤害。”
说着这句话的时候,明裳歌的眼神没有离开过沈谬的嘴角。
即使已经过去一天了,他的嘴角还依旧结着痂,看样子是上次伤得很了。
明裳歌的眸子有些颤动,是一直看着就疼,她记得昨天她轻轻一舔,就出血了,也不知道现在他好了没有。
当时看着爷爷打的那一拳时,说不震慑是假的,但是紧跟着随之而来的就是心头的一阵闷痛,痛经直接牵扯到了脚踝处的神经上。
那一刻,她连站稳都有些吃力了。
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去拉扯谁,一面是自己的爷爷,一面是沈谬。
“如果这次我爷爷不是来剿匪的,我会支持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”
明裳歌说的很郑重,抛弃了以往咋咋呼呼的样子,此刻的她好像一点一点悟透了什么。
她在一层一层替沈谬剥开那些迷雾:“但是现在这件事情扯上了爷爷和你,我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我最关心的两个人互相对峙。”
“沈谬,是我在害怕啊。”
最后的那句轻声唤喊,每个字都敲进了沈谬的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