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已经干涸的血渍,又给他莫名平添了一种破碎感。
本就应该是情理之中,意料之中的分离,在沈谬这里,却硬生生地感觉到了一种被抛弃感。
他像是一只没人要了小狗狗,被人敲碎了爪牙,只能被迫呜咽。
一时间,秦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靠近。
就在他犹豫的这么一会儿中,沈谬自己站了起来,他把腰上围的束带解开,然后猛得向地上一扔。
束带的腰封处,看似是用水墨着画的,但是现在却早已被水渍晕染开了,看不清原本的模样。
束带飘飘落落,落在了先前那把刀在地上砸出的土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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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秋的夜晚就是来的快,但是在红豆杉上却看不出秋的苍凉,即使入了秋,也看不到几片枯黄的叶片。
但是入了秋,红豆杉却开始结果了。
一颗小小的豆子砸在了沈谬的头顶,本来这种红豆杉的果就小巧轻盈,即使落下砸到了人的身上,一般人也是感觉不到的。
沈谬坐在树的枝桠上,豆子落在了他的发间,他的睫毛颤了颤,面无表情地拿下了掉落在头顶的红豆杉的果实。
红豆杉之所以称之为红豆杉,就是因为它的果实悄似红豆。
那颗豆子在沈谬的指缝间游走,一双手没有多余的肉,骨节分明,细长又有劲道。
沈谬手捻着那颗豆子,垂头看着指间的那粒红色。
自古红豆最相思。
但是这不是红豆。
沈谬明明是盯着手里的豆子,但是余光却装满了前面的那扇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