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学人罢了,总比跪人好受。
看德妃唇角勾起羞赧的笑意,众人都在想,学的可真到位,特别精髓。
想必万岁爷肯定很喜欢吧,看看都站着不走了。
“你几岁她几岁?”
“挺会东施效颦。”
德妃见康熙愿意跟她说话,心里一喜,唇角的笑容扩大了些,然而听清楚那低沉的声音说什么,她唇角的笑意凝固了。
你几岁。
二十八。
她几岁。
十七。
东施效颦。
谁是东施谁是西施。
德妃眼前一片眩晕,不敢置信的看向康熙,她就生了个十四阿哥,从怀孕到生再到如今七八个月了,手上一直戴着代表着禁戒的戒指。
她以为,自己会想得宠的朝臣一样,能够被‘夺情’,由皇帝亲自摘下她手上的戒指,那才叫面子。
然而她一直戴着,迟迟摘不下来,不由得着急,后来又犯事被迁宫。
她对着镜子练习千遍万遍,最后却只得了东施效颦的评语。
万岁爷甚至都没有压低声音,没有给她留一点面子,那她算什么。
十余年的宠爱又算什么。
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,一直以为自己是皇帝的偏爱和例外。
她以为就连这次挪宫也是小惩大诫罢了。
可惜。
她终究是东施。
而西施是那个以嫔位住永和宫主位的淑嫔。
她踉跄着险些倒地,根本支撑不住。
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十四,她一时有些茫然,生下这个孩子,终究是她的幸福,还是她的不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