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甚么不合适?”他被小郡主瞪了眼,“他就算把我从这儿背到雍州都行,偏你话多。”
细想起来,先前二人还没到澜河边时,似乎确实是李承度背着人的。听说李承度在小郡主身边护卫过两年,儿时有交情果真不同。
郭峰适时闭嘴,目光郁郁,看着扶姣上手抚摸马儿,它脚程其实并非最快,但却最漂亮。
小娘子么,就容易被表相欺骗。郭峰暗想,如李承度,不正是靠那白面书生的模样哄了许多人么。
罢了!小郡主既不给脸面,一心只信赖他,旁人便是曲意逢迎也不得趣,何必再费那个劲。
他转身沉下脸,同几人默默交流一番眼色。
澜河水声郎朗,掩去了半数马蹄声,近处无人家,亦无需担忧被瞧见。但沿河奔走的弊端也很明显,河边虽不像海里浪花滔天,水汽却很足,铺天盖地般,如雨丝细细密密,起初润物细无声,待浑身浸个大半才恍然惊觉。
扶姣庆幸在马车上多给自己套了件披风,罩着大氅虽不伦不类,这会儿正好挡住水汽。
“你冷不冷啊?”她仰头问,可这声约莫是太小了,李承度压根没听见。
扶姣想,应该是不冷的。她正倚靠的胸膛和它主人冷淡的性子截然不同,炽热结实,靠得近了隐约能听见沉稳有力的心跳。
她有点儿羡慕,李承度好似寒暑不惧,不知是不是练武的缘故。当初阿父也曾说要教她练几手防身的功夫,可是扶姣嫌太累,也怕练出结实的肉影响美感,果断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