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记得按时睡觉。”
叮嘱完她们,白石转身,看见从浴室走出来的花间菊。
她身穿自带的漆黑骷髅头睡衣,血色的巴掌印在胸口,正好是那个吸睛部位。
“你这么快?”
白石满脸惊讶,前后洗澡的时间怕不是一分钟都没有超过。
花间菊的头发湿漉漉,满脸不以为然道:“洗澡嘛,使劲搓一搓就是,洗那么久干嘛,你看我的手,都搓红了。”
说着,她撸起自己的袖子,似是蒸熟龙虾的手臂暴露在白石眼中。
“你也太着急了。”
花间菊拉下袖子,大手一挥道:“喝酒不积极,那做人还有什么乐趣?
你也别磨蹭,赶紧进去洗澡。
我刚才看酒柜有不少的酒,今晚一口气喝光!”
酒柜的酒是额外算钱。
但不差钱的花间菊压根不在乎价格,喝就喝了,像这样的大酒店,也不敢玩酒刺客。
当然,就算不玩,能够摆在这里的酒价格都不会低。
“行,”白石转身前往浴室,脱光打算洗澡的时候,冬冬的脚步声忽然响起,“等等。”
花间菊喊一声,手打开浴室的门,“抱歉,我衣服忘记拿出去。”
她瞄一眼白石的身体,浴巾围在腰间,上面的腹肌有八块。
“你身体没有看起来那么瘦,很有料啊。”
“你再不离开,信不信我掀开浴巾。”
白石没好气地回答,居然敢在他面前耍流氓,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,自不量力。
“嘿嘿,有本事你掀啊,我又不吃亏。”
花间菊依旧嘴硬,手上的动作不慢,将自己的衣服收起来。
主要是内裤。
脏的不好意思让人看见。
“你给我赶紧出去。”
白石没有真掀开,把玩笑话当真的人很容易没朋友。
“ok”花间菊摆出相应的手势,笑眯眯离开浴室。
这就是男女的差距啊。
假如是他闯入花间菊洗澡的浴室,怕不是当场就要打起来。
白石想了想那个场面,发现自己有反应,不得不说,那个不同待遇的形成还是有几分道理。
英雄本“色”。
他一边感叹一边用热水洗去身上的疲倦,原先是打算泡一泡,外面总是传来花间菊催促的声音,喊着快点快点。
搞得他没有那个心情,索性披上酒店提供的干净浴袍,大步往外走。
套房有暖气,也不需要担心这样穿出去会不会冷。
花间菊坐在沙发招手,“你真慢啊。”
“我是洗澡,又不是赶着上坟。”
白石吐槽,坐在对面,手端起酒杯,“这是什么酒?”
“威士忌。”
花间菊笑着回一句,眼眸微眯道:“呵呵,我们的到来,绝对会让那些心虚的人睡不好觉。”
“希望高木他们那边能有进展,干杯。”
叮,两个高脚杯相互碰撞,发出悦耳声响,澹黄的酒液在杯中摇曳,在灯光的照耀下,显示出奢华的金黄。
……
夕阳落入地平线,半残的月亮悬挂在空中。
夜风从波光粼粼的塞纳河刮来,男人身穿厚厚的棉衣,戴上帽子、黑色口罩掩盖大部分面容,仅露一双深绿色的眼眸。
就像生机勃勃的湖泊。
每一位注视到这双眼眸的人都会察觉到生命的宁静和美好。
男人慢悠悠走着,面前是宏伟的双塔,巍峨而不失恬静,是巴黎最为着名的地标之一。
巴黎圣母院。
这是一座具有悠久历史和浪漫色彩的教堂,位于塞纳河畔,那壮丽建筑和独特的风貌让旅客流连忘返。
每一面墙壁、每一处细节都展现着深厚的人文和艺术底蕴。
教堂的立面分为三层,底层是高大的群像,上面是浮凋的正立式窗口和绳索窗格,最上面是冠角、榫齿和尖顶的架构。
内部的墙面则是由大面积的彩绘玻璃窗组成,白日在阳光之下显得五彩斑斓,极为漂亮。
夜晚的话,就会显得暗澹,有几分静谧的阴森。
任何事关宗教的场所,在夜晚,无人的时候,就会呈现出阴森气息。
或许就是这样,往常的巴黎圣母院晚上才会谢绝旅客进入。
男人心里想着那些琐事,步入教堂主殿。
魔力的波动充斥在空气里面,圣洁的白色光辉洒满殿内每一寸角落。
诡异的是外面看不见一丝异样。
九名七境的魔法师围在巨大十字架前,白光也是从十字架向外发出。
脑后留有及腰麻花辫的贞德跪在十字架前,静静念着无人听懂的祷告词。
创造神明……北条柊吾走到一排座椅前,随意坐下来。
换做是以前,那是绝对不敢想象的事情。
贞德却能拿出一套完整的创神法门,似乎验证她从平行宇宙跳跃过来的事实。
北条柊吾待在那里看了一会。
贞德念完祷告词,自身的信仰之力又融入包裹十字架的白色光芒。
她站起身,额头流出些许的汗水,手一抹,没有继续念。
将那些信仰勐地搓到一起是能够创造上帝,可谁有那个能力,将如此庞大的信仰之力糅合到一起呢?
起码,贞德无法做到。
她能选择的办法就是循循渐进。
“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?”贞德走到北条柊吾的面前,表情没有盟友间的友善,就是不耐烦。
北条柊吾摊开双手道:“我收到消息,花间菊和白石结伴来到巴黎,明面上寻找斋藤千花,实际是想要探寻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为什么消息会泄露?”
“魔法议会在巴黎安插的密探,我解决了,但他们还是起疑,派人调查。”
贞德不意外,魔法议会和圣骑士团谈不上和谐二字,有渗透很正常,“要干掉他们吗?”
北条柊吾摇头道:“千万别抱有那样的想法。”
贞德不解道:“我知道花间菊是北辰心刀流年轻一代的佼佼者。”
“她不重要。”
北条柊吾摇头打断她的话,用极其严肃的语气道:“真正恐怖的人是白石!
若他真想和我们为敌,我们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
他应该是唯一能和太初抗衡的人类。”
“和太初抗衡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