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野莲在出租车上就没有那么紧张,满脸笑容道:“其实我是毕加索小姐的粉丝。
那幅挪威的小孩,我一直都在思考,您究竟是想要向人们表达什么,那浓重的色彩。”
“没有什么。”毕加索直白地回答,双脚不安分地踢起来,“我就是在挪威看见一个小孩坐着,就想要画下来。”
“是嘛,不愧是知名的艺术家,随手一画,都能激发人们的想象”
青野莲的语气没有尴尬,反而愈发佩服这位,以纯粹的艺术,引发人们对画作内容的思考。
白石听得一脸茫然,他没看过毕加索的画作,只觉得青野莲不愧是毕加索的粉丝,这都能圆得回来。
“哈哈,艺术就是激发人们的想象和思考,绝不是向人们说教,你倒是挺懂艺术的。”
毕加索对于青野莲的话语,深感认同,连头顶的呆毛都变得点起来。
比起那个未知的艺术,白石被那根呆毛搞得心痒痒,好想伸手拔掉。
这个邪恶的念头,始终在勾引他想要伸手试一试。
当然,白石就是在心里想想,还不至于真做出伸手拔人呆毛的失礼事情。
出租车驶回酒店,一路平安无事。
……
另一边,满载画作的货车行驶到东京国立新美术馆。
这里位于东京都港区六本木,由已故的建筑大师黑川纪章一手设计,主打森林中的美术馆。
内部很宽敞,却没有固定的展品,很适合承包下来,充当毕加索的美术展。
国立新美术馆的外部由不少植物包裹,入口是圆锥形的玻璃门,粗壮的混凝土柱子以及东西两侧的步梯,让内里看起来极为宽敞。
加上穿过玻璃落在墙壁上的点点阳光,又为这里增加几分暖心的文雅气息。
鬼龙院美牙满脸土包子的惊叹表情,再次凑到神凪凛身边。
弄烦这位,她又会跑到小森纯那里分享喜悦,或者是找新朋友空梅述说内心惊叹。
总之,元气满满的她跑来跑去,没有消停的时候。
数十幅画作也被小心搬运到包下的展厅,由工作人员悬挂在墙壁,准备明天的展出。
鬼龙院美牙停在玫瑰盗贼团想要窃取的画作前。
这幅地狱绘图是用各种鲜艳颜色构成的抽象画作,在近乎垂直的峭壁,一大群小鬼试图往峭壁的顶部攀爬,场面看起来是绝望而又疯狂。
鬼龙院美牙似乎能听见掉下去的小鬼在惊声尖叫,身子往后退一步,“好恐怖的画,看这个晚上不会失眠吗?”
“笨蛋,这就是所谓的艺术啊。”
神凪凛抬手一敲她脑袋,没好气道:“你不要在这里摸鱼了,好好听指挥。”
“哦。”鬼龙院美牙跟着她离开地狱绘图,到展厅中央。
花间菊双手叉腰道:“你们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,我不啰嗦了,美术展持续一周,今明两天是关键,谁都不要想睡觉。
好好给我巡逻。
我和高木角待在展厅内,你们五人在外面,不要让可疑的人接近。
有什么事情,通过这个对讲机联系,频道是公共的,不要用来聊天!”
她叮嘱一句,便开始分发无线对讲机。
没有那种通讯的阴阳术连接队友,只能依靠这种凡人的科技进行联络。
“柳生守展厅入口,神凪守展厅出口,廊道的话,交给鬼龙院,空梅、小森到屋外巡逻,绝对不要放过可疑的人。”
花间菊进一步分派任务,接着双手一拍,道:“不要继续愣在这里,出发吧!”
“好!”鬼龙院美牙大声回一句。
……
白天没有任何异常,一到晚间,通光效果极佳的国立新美术馆变得阴森起来。
东京的夜是没有什么星星和月亮,一切都笼罩在乌云背后。
偏偏美术馆又死抠门,闭馆后,坚决不亮灯。
鬼龙院美牙只能打着手电筒,晃悠在无人的大厅,口中打了打哈欠,好无聊,好想要睡一觉。
她性格活泼,最耐不住这种枯燥巡逻,尤其是小偷很可能不会出现。
鬼龙院美牙打了第一个哈欠,第二个、第三个哈欠接踵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