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子里的官差已经去陈家村的湖里打捞陈栓子的尸体,只等尸体一捞上来,人证物证俱在,便可回洛阳会审然后抓捕吴垦。
萧琢去衙门连威胁带恐吓地吓唬了他们一顿,“这是本王有生之年破获的第一起案子,你们都把证人给我看好了,出了一丝纰漏,我就砍了你们得脑袋。”
县令为了防止这个祖宗找茬,把大半的人手都派去看守陈小乔了。
萧琢这才摇着扇子满意离去。
逢喜想了想,拉拉他的袖子:“光是衙门里的人手够用吗?他们都能派人刺杀咱俩,万一要刺杀陈小乔也防不住啊?要不咱们晚上再守一晚上?”
萧琢摇摇头,将扇子在手里敲了敲,凑近她小声说:“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呢?陈小乔供词都写完了,证物咱们也拿到手了。她活着死了都一样。”
“我不是说作证的事儿,我是担心她的生死……”逢喜反驳。
萧琢的步子一顿,心里忽然被刺了一下:“就算她与吴垦通奸?就算她做伪证?”
逢喜犹豫了一下,揉搓自己的衣角:“但是罪不至死,她的错自然有法律来判,惩罚点到为止。”
萧琢冷淡的“哦”了一声,继续往前走,逢喜抓住他的袖子:“比起陈小乔,更应该受惩罚的是吴垦,他杀了人。”
“可是齐国公定然要保吴垦无虞。”萧琢道。
逢喜见话题终于绕到了正处:“所以我们越王殿下深得陛下宠爱,一定有办法的吧?”
萧琢继续冷淡:“没办法,别找我。”
逢喜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下去,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地上的石头,语气中充满了惋惜,可怜巴巴的:“可是我本来以为萧琢很厉害,也很正义,和洛阳的纨绔不一样,原来……”
萧琢握着扇子的手骤然收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