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喜举着手辩解:“不是,我们是一起去凉水镇办案的,不信你们看我们包袱里的令牌!”
客栈的小子举着灯,在门外尖着嗓子喊:“官爷!就是他!我亲耳听到那娘子说他不负责任,是个负心汉,他他他……他还掐人家娘子,用人家的钱!你们得好好查查他!”
萧琢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,心想这家店可真是古道热肠,他卷着被子,走姿奇异地下床,在他们即将钳制住逢喜的时候,高举令牌。
“刑部办案!”
原本还想低调着去,低调着回,眼下是不能了。
门口的小子吓得一下子把烛台掉到地上,怎么……怎么回事?
几个衙役核对之后,连忙道歉,这原来都是一场乌龙。
一个衙役谄媚地掸了掸逢喜的衣角:“抱歉了殿下,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,惊扰了殿下和大人,实在该死。”
逢喜一面觉得无奈,一面又感慨民风淳朴和这家店的热心肠:“无碍,这种事情宁肯弄错不能放过。”
若真是个被蒙骗的无知少女遇见了这种店家,倒还是好事。
那一干衙役走后,已经是后半夜了,掌柜的揪着店里的小子来道歉,将住店的费用要退回去。
萧琢见钱眼开,手都伸出去了,被逢喜一巴掌拍掉,她悄悄踩了萧琢一下,贴在他耳边咬牙切齿:“你都不嫌寒碜?”
萧琢无辜地看着她。
住宿的钱逢喜自然是不收,婉言回绝了,“您也是一片好心。”
掌柜的十分不好意思,挠了挠头,他们这小镇虽然有点儿偏,但和洛阳相却分外近,自然也是听过越王萧琢的混账名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