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乔是最大的鬼怪,他利用很多灵异事件不断让时眠对他产生吊桥心理,还在不断地缩减他的生命值,只为了拉他在地狱共沉沦。
时眠捂着嘴,白色蜡烛上橘红色的灯光将这一小片地方照亮,他眼中的惊慌失措避无可避。一时间,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,耳朵里只有像潮水一样的嗡鸣声,程处安说的可能他不是没有想过,但当事实摆在他面前的时候,他还是免不了讶异和恐惧。
程处安拉着时眠的胳膊:“跟我走,我带你离开这里,之前就跟你说过,不要太相信宴乔,他那个人太会伪装,无论什么样子他都能装出来。”
时眠脑子一片混沌,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了程处安的家里。房子并不华丽,和其主人的性格很相似,看起来十分温馨,从窗户里吹进来的风将窗帘撩起。
程处安走到他的旁边,将一杯白开水递到他的手中,神情有些凝重:“我这可是得罪了宴乔将你带出来的,你可别又自顾自跑回去,那我的心意可就白费了。”
温暖的水杯逐渐将时眠的手心温热,他眨了一下眼睛,无可避免地回想起宴乔,他的手心和脚心常年冰冷,宴乔总会用自己温暖的手掌帮他暖和。
想到这里,一滴眼泪划过眼角。
“吧嗒——”
泪珠在时眠的手背上溅开了花。
即使猜测过宴乔可能是鬼怪,但他一直觉得宴乔和他是因为互相喜欢,所以才对他有着这么强的占有欲,可是现在连喜欢都是虚假的吗?
程处安立马抽了一张纸巾塞到时眠的手心,“哎,我操,你别哭啊,不就是被个男人……啊不,鬼怪给坑蒙拐骗了吗,虽然时间有点久,但好歹你现在也自由了,我虽然没有多大的能耐,但也能护着你不被他抓回去。”
时眠勉强地笑了一下:“谢谢你。”
他的脸色很难看,长久没有睡个好觉导致他的黑眼圈很重,印堂隐隐有着死气,一双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也变得灰蒙蒙的,浑身上下没有了力气,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。
程处安别着脸:“谢谢我,还挺行,要不你直接答应我的请求呗,我喜欢你好久了。”
时眠恍然抬头。</dd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