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石不解:“为什么?”
“当然是因为南衙除了支取银钱外,还给户部交着钱,”元初往后靠在椅背上,“他们那些民生的阵法可不是白布的,除了给地方衙门布民生阵法外,还收钱给那些乡绅富商布阵,每年绘阵司南衙各个地方分部交上来的银钱可不少。”
“那他们怎么还穷?”瑾石想起来了当时在来京城路上的时候陶柏阳和自己说的,“难道是因为那个什么改制、增加院使的事?”
“因为会哭的孩子有奶吃,”元初笑着摇摇头,“梁方这孩子想得很好,他费了半天劲终于把绘阵司自收自支的权力要了回来,但是南衙的小金库一直都不肯交,账目合不上,陶柏阳就装傻充愣推到谢崇头上,以前的就算了,改制之后梁方不想再给他那小金库充资的机会,所以后面对南衙的花销全部收紧。”
提到梁方,瑾石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个叫陆年年的姑娘。
元初敏感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,便问了句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没什么,就是感觉这弯弯绕绕的可真麻烦,”瑾石把心思放回当下,咂舌道,“那刚才你答应他……”
“我可没答应他,”元初无辜道,“‘总有变通的办法’,又不是一定给他办成,只是听说这次阵考皇帝要亲自来,到时候让皇帝走这么远的路,负责锦春繁花苑的南衙不得给个解释么。”
瑾石明白了,元初被安排了负责阵考,可这里的阵法归南衙管,但到时候皇帝要来,发现连传送阵法都用不了,定然会心生不满,虽然明面上不至于怪到阵考负责人元初头上但就怕下面的人有微词,元初现在按照流程把南衙的银钱计划递上去,批不批是院使的事,能不能修是南衙的事,他能管的也就到这了。
锅可以有,但是能推就得推,尤其是这种陈年旧锅。
“诶对了,”瑾石有些好奇地问道,“你说刚才那个让我有些头晕的地方,那个就是逐鹿阵境的阵法本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