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司南脑中不停:“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,那些军队,本是借他平定黔州的,而他借着时限未到,便立刻扑到了兖州,这绝不是无的放矢,定是有所图谋。”
她没有自恋,也没有胡思乱想,她基于那么多年的挣扎,她稍稍了解宋青舒。
这人,真的算的上睚眦必报的第一人。
路训看她浑身颤抖,神思不属,不由满脸焦急:“阿南,别这么悲观,万一他是真的死了呢?咱们好好的养身子,不管外面那些事儿,他找不到这儿的。”
司南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,连忙回神,也发觉自己有些偏激了,肚子里头有些抽疼,她连忙调整呼吸,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路训,我从前买的那些机关暗器,岑宇上次不是全都送过来了么?”她如今身子重,加之身体状况不算太好,也知道不能乱动,只能借助别的东西了,“快,都拿出来,我这两天要布置上。”
路训只能应声,他知道司南没什么安全感,尤其是有了身孕后,若是不让她动,恐怕今天晚上都睡不着了。
“好,你别动,你说,我来布置。”
司南看着路训将东西翻出来,当先将一样东西攥在手里,是弩的样式,不过里头是近三百来根绣花针,只要按动机关,便会顷刻射出,将来人扎成刺猬,威力大,做工也小巧,皮革与木头榫卯结合,十分方便。
这些东西都算是奇技淫巧,只有一些匠人会做,她收集的也不容易。
另外还有不少东西,都是些家常布置,因为不像月氏的那处宅院,可以自己重新铺装,只能摆在表面,当做装饰,虽有些不利于日常,但也算做个心安。
好容易布置完,难得出了大太阳,这日司南坐在院中软榻上晒太阳,轻轻抚着肚子,不自觉的眉头紧皱,渐渐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