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某一天嘉南只说了十句话,那么其中可能有八句发生在她与陈纵之间。
陈纵会问她一些问题,给她一些选择,让她不得不开口。
打开窗户,或者关上窗户。
一档风,还是二档。
马克杯,还是玻璃杯。
绿豆粥,还是酸梅汤。
嘉南最终选择了打开窗户,一档慢风,用玻璃杯装酸梅汤。
陈纵把杯子递给她,他们碰了杯。嘉南喝完之后听了一首乐队的新歌,陈纵问她好不好听。
嘉南没有太大的感觉,也没有被音乐触动,许久,她才回答:“不怎么好听。”
接着便不说话了。
大部分时间里,嘉南安静地待着。
陈纵不强求她做什么,也不对她说无用的大道理,几乎寸步不离。
嘉南在某个瞬间突然抬头,如同死机的机器通电重启,她会发现陈纵一直在她身边。
如果嘉南陷入宕机状态太久,陈纵可能会将她强制重启,引导她开□□流,多说几句话。
陈纵把她抱到身上,如同抱着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“南南,说话。”
嘉南非常自然地把脑袋搭在陈纵的肩窝里,寻找到着力点后,软绵绵地坍塌,像丛林中根系腐烂失去了生机的植物。
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应陈纵。
陈纵会再次开口。将她稍微推开,让她自己支撑身体,不让她靠。
嘉南如果一直不说话,陈纵可能会变得铁面无私,一直不让她靠。
嘉南的脸上出现了比较明显的表情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