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个,程白芨想起以往师娘给他弄的那些“美食”,没忍住勾了勾嘴角,他哑着嗓子应了句好。
程白英则冷淡道:“我不去了,我自己一个人过年挺好的。”
“你爱去不去,别以为现在还有人供着你、哄着你。”程白芨冷声开口,对待秦州一家他还能温和以对,对上程白英心里又恨又怨,说出来的话也极不好听。
秦州:“程姑娘,其实你不用......”
“老师,您别劝她,她不去才好呢,省得她去了,我们都不安生。”程白芨沉声道。
程白英转头看窗外的风景,被弟弟刺了也没回话,她见桌上有刚刚顾念放的糖,随手抓了一颗放进嘴里,一入口她便皱了眉。
原来,心里苦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连糖都是苦的。
她忍着没吐,三两下把糖嚼碎咽了下去。
顾念拍拍程白芨的肩膀,让他别再说了,往后余生,程白英就算物质条件再好,也不过是黄连裹了蜜,剖开来还是苦的。
*
等火车进了沾,抵达京市的时候,顾念想到陈越先前说会来接她,就没立时走,一直在站在京市站的外面等着。程家两姐弟要想回去看看重新还回来的房子等等,因此只有秦州陪着她。
半个多小时过去了,父女俩冷风吹了不少,连陈越的影子都没看见。
秦州心里不大舒服,还是道,“念念,走吧,先跟爸回去。等晚上你回家,不就可以瞧见女婿了?”
顾念弯起眼睛揶揄秦州,“爸,我还以为你会把陈越骂一顿呢。”
秦州护着闺女往外走,“我倒是想骂,他的工作就是这个性质,骂也没用。以我对陈越的了解,他要是有空不会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