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州扫了眼女儿,一拍额头,小姑娘翻年才17岁,穿着妻子新做的鹅黄色夹袄,娇俏玲珑,漂亮活泼,确实不是该考虑这个的年纪。
顾念却没觉得自己小,毕竟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,“爸,我最近弄化肥之类的其实只是偶然,化工和医药之间的差距不说天堑,但也很有差别,我想做的事说起来也很简单,就是想让百姓们的日子过得更好。”
“在靠山村的时候,大概是我和穷苦最贴近的时候,那时候吃不饱、穿不暖,每天还得下地干活。那段时光,对于我而言是一段经历,但是于靠山村的百姓而言是普普通通的日常,他们正在经历,以后也会经历。”
“但这仅仅也是咱们华国的一角,华国有千千万万个‘靠山村’甚至还有比靠山还要贫穷的地方。我想让百姓们吃饱点,所以研究化肥,但这并不是我擅长的,如果爸爸有朋友的话,我愿意把我的研究成果贡献出来,让专业的人做这件事。”
“而我,还是想同医学打交道,爸爸也是当医生的,应该明白咱们现在用的药都是国外进口过来的,所以很贵,所以百姓们从医院出来有些恨不得倾家荡产,但是如果我们能做出自己的药呢......”
秦州听了又是动容又是自豪,他的女儿经历过磨难,却出人意料的出色,而且心有大爱,确实是个难得好孩子。
蒋老太太听完直接红了眼眶,“好孩子,我们念念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。姥姥没什么能帮你的,倒是还存了不少钱,改明儿都拿给我们念念。”
蒋令仪什么也没说,只是过去紧紧抱着顾念,心里的自豪感满的都快溢出来了。
顾念窝在蒋令仪的怀里,两颊微红,还有些不好意思。
上辈子她做医研,家里人把她当做炫耀的资本,然后拿着她的钱养活弟弟,给弟弟提供优渥的生活。
但是秦家的人不一样,他们发自内心的感到自豪,这种认同感,让顾念也跟着心里暖融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