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家只剩他们祖孙三人了,最近爷爷还总是生病,让她很担心。
如果住所问题不解决,那爷爷的病会不会一直这么循环往复?
那他怎么吃得消?
再说,这牛棚她真是呆够了,不论她每天把自己洗的多干净,总觉得身上有股牛屎味。
程家隐匿了再多的金银又怎么样,既不能拿出来用,也不能改善生活。
“啪”
程老爷子目露不悦,用力拍了下孙女的手背。
程白英粗糙了许多的手背上,立马多了个红印子。
“白英,咱们程家有风骨,秦州如果真看不上白芨,也不能总这么上赶着,拜师拜师,要双方都满意才行。”
“就算最后真如了咱们的愿,秦州成了白芨的师父,咱们只有比以往更敬重。怎么能想着从老师身上获得什么好处呢?秦州教白芨本事,咱们却还想着利用他,不是大逆不道么!”
程老爷子气得猛地咳嗽起来。
浑浊的眼睛看向孙女时,带着深深的失望。
程家如今是在泥潭里不错。
可荷花尚且出淤泥不染,他们程家一样也可以。
人这一辈子,什么都可以没有,但脊梁骨不能弯,不然以后想挺胸抬头就难了。
“爷爷说的是,我知道了。”
程白英扶着程老爷子躺好,伸手捂着被打痛的手背,转身出去了。
程老爷子瞧她这态度,就知道是在敷衍他呢。
该懂的道理白英都懂,只是近些年来的遭遇,着实把她吓怕了。
程老爷子望着空洞洞的屋顶,沉沉叹口气,希望孙女别真做出什么傻事来,以后恐怕会追悔莫及。
这边程白芨送秦州出去,倒是狠狠刷了一波好感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