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时霜却愣是面无表情地走到花园的石子路边,让管家找来了医生,同时还在不停安慰被吓得嚎啕大哭的妹妹。
对方的那道伤口当时看起来血淋淋的,应该是疼极了。
在那种疼了就喊、难过了就哭的年纪,时霜却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承受着这一切,期间没有向他投来过任何一个寻求帮助的眼神。
而他对自己这个长子一向是愧疚居多,有时候人到老年才会去反思自己过往的一切。
在时霜小时候时绍文从未尽到过父亲的职责,时霜刚出生,他的母亲还在哺乳期的时候,时绍文忙着和外面的女人厮混。
而时霜从小学到大学的任何一次家长会他都从未出席过,反正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。
在他们的母亲去世之后,时绍文也只是把小孩丢给老人和家里的佣人看管。
时霜当初崭露出钢琴的音乐天赋时,时绍文还是挺高兴的,毕竟这在上流社会是一件非常拿的出手的事情,他当时认为时霜将来必然会分化成一个优秀的alha然后继承他的家业。
然而谁也没想到时霜在十八岁那年分化成了一个oga,他不再是时绍文曾经幻想的完美继承人。
于是时绍文怀着一丝微末的愧疚将他推给了当时的商界新秀贺恒,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开始了那段长达两年毫无自由可言的噩梦。
只是时绍文现在年纪大了,他回想起这一切,心里反倒愧疚起来,想着怎么去弥补这一切。
可作为一个父亲,在这二十几年来,时绍文在时霜生命中的缺失以及对他造成的伤害,就像是一个没有止境的黑洞,又岂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填得满的。
尤其是在将他当作联姻的工具嫁给贺恒的那一刻起,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更是走向了无法修补的深渊。
所以在今天收到这份邀请函的时候,他才会表现得如此诧异。
或许这表示着对方不再像以前那般抗拒与自己交流,或许这能成为一个弥补曾经那些缺憾的契机、一个新的开始
就在这时,“咚!咚!咚!”的敲门声突然响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