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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,拂拂胡乱擦了擦眼泪,瞪着一双通红的兔子眼,狼狈地看着牧临川。

她一哭,牧临川就怔住了,心里五味杂陈。

少年垂下眼,又恢复了当初那傲慢的模样,轻慢地冷嗤,“你救了孤,孤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。”

都这样了还能死鸭子嘴硬,拂拂也懒得理他,抽抽搭搭地打着哭嗝:“是是是,你不是忘恩负义之辈。”

听上去倒像是在阴阳怪气。

“陆拂拂。”少年咬牙切齿地睁大了眼,“你还有没有良心。”

拂拂顿时就萎了。

好像是有点儿,但她指天发誓,保证她不是故意的。

少女干脆睁大了明亮的眼,“恬不知耻”地答道:“我在。”

牧临川好像被她噎住了,太阳穴跳了跳。

忽而翘起唇角,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:“哭得丑死了,有什么可哭的?”

少年使劲了浑身解数,火力全开,将她从头到脚,抨击了个遍。

所说的一切无不围绕着一个目的。

“快滚。”

“不是说桥归桥路归路?”牧临川眼神冷淡漠然,扭过头道,“还不快走。”

可陆拂拂非但没走,反倒还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
皱着眉忧心忡忡地拉过他的手,翻来覆去地看,“你的手怎么没上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