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实在被逼到最后一步,也不得动杀手了。
扬州失陷的消息一传出,云京再次震动,这一次终于没有人再像以往那般悠闲自在,只以为是一次不足为奇的藩王谋逆。连云京的长街上也充斥着一种惶惶然的气息,虽说庶民不可议政,却还是到处都有人在讨论着未来会如何,政局会如何。
仿佛要变天了一般。
楼湛面无表情地扫过比往常萧瑟了不知多少的长街,抿了抿唇,直直走到皇城之下,晃了晃手里的通行腰牌。沉着脸走进宫中。
沈扇仪和方垣被困的消息今早才传来,萧淮本想和她一起进宫,身体却在这关头出了岔子,一张口就吐出一口血,差点在她面前再次倒下去。
楼湛因这一茬心中更为沉重,脸色冷若冰霜,踏进御书房时,浑身都带着一股寒气。
萧华的脸色也不好看。
要解决南平王,其实也不是那么困难。坏就坏在,他懂得利用人心,利用百姓。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欺骗、蛊惑百姓为他送死,朝廷却不可以毫无顾忌地屠杀那些百姓。
可是要说服他们,却又极为困难。
南蛮多年进侵,南平王都未曾上报朝廷,交州的百姓年年失望,对朝廷极度不信任,又怎么可能相信朝廷的说辞。
如今大将和军师被困,其他零落分散的军队也不敢往那群百姓那儿凑,情势大不好。